朱峥嵘,男,1973年6月出生,中共党员,生前系启东市南阳镇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病房组长、社区副主任医师。
行医二十五年,朱峥嵘始终以满腔的热情全身心投入到他深爱的事业,把病房当家,视病人如亲人,不管白天黑夜,刮风下雨,病情就是命令,无论是出诊、会诊、抢救,总是随叫随到。新年伊始,新冠肺炎病毒肆虐华夏大地,年前就查出大动脉炎的朱峥嵘默默藏起了住院通知书,他主动担责,病房值班的同时还兼带发热门诊值班,把自身的病痛忘在脑后。从除夕至今,整整二十多天,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,没有吃过一顿安心饭。朱峥嵘连日带病奋战在疫情防控一线,积劳成疾,全身多脏器功能衰竭抢救无效,于2月22日下午5时离世,享年48岁。朱峥嵘2020年2月被启东市委追授为“启东市优秀共产党员”,生前先后获评江苏省优秀基层卫生骨干人才、启东市卫生健康系统“十佳医生”、优秀共产党员、先进个人等荣誉称号,其感人事迹获央视新闻、新华日报、人民网、交汇点、凤凰网、澎湃新闻、扬子晚报、江苏苏讯网、新京报、南方都市报、南通热线等众多媒体宣传报道。
他说“累了”,然后再也没起来
正月的最后一天,在妻子陈丹的啜泣声中,在领导同事的无声陪伴下,朱峥嵘回到南阳镇安平村的家。
按照计划,4天后又将是他值夜班。同样按照计划,疫情过后送儿子上大学去,顺便一家人去玩一下。
而这些计划在2020年2月22日傍晚戛然而止……15日晚,朱峥嵘在结束了一天的发热门诊值班后,打电话给妻子陈丹说,他累了,让妻子接他回家。当天晚上,他就感觉身体不适;16日,送到启东市中医院;17日,转到上海仁济医院;22日,回到启东市人民医院,傍晚6时,抢救无效去世,年仅48岁。
朱峥嵘的办公室,电脑还开着,病例表、出院小结……依然有序堆放着。桌旁,一张工作证静静地躺在那儿……
“师父一天到晚忙忙碌碌,中午总喜欢待在办公室,写病历和出院小结,从来不睡午觉。”顾娴是朱峥嵘的徒弟。她说话时,习惯性地抬头,想要看下坐在前面的朱峥嵘。望着空空的办公桌,顾娴一愣,随即禁不住泪如雨下。
年前,朱峥嵘告诉顾娴,春节里他想要回家陪陪父亲,父亲身体不太好,他很牵挂。“其实师父自己的身体也不好,他一爬楼就会气喘。”
新冠肺炎疫情暴发,医务工作者当仁不让。从年初一起,朱峥嵘就到医院报到,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岗位,直到无法坚持倒下。陪父亲的愿望终究没有实现。
20多天来,朱峥嵘忙得脚不沾地。科室里4个医生,高峰期要服务40多位病人,单是查房就要耗时很久,还要和患者沟通,制定诊疗方案。每次回到办公室,他都要喝掉一大杯开水,总是开玩笑地说,嗓子要冒烟了!疫情当前,朱峥嵘还多了一份“零工”——到发热门诊坐诊,4天中轮到一天夜班。“我是党员,我理应冲锋在前。” 几天前,朱峥嵘和同事闲聊时说,咋觉得胸口有点闷。“我们都说他太累了,叫他回去休息。他玩笑说,肯定是戴口罩给闷的。”顾娴说,“他对自己从不上心。”
“和他共事20多年,他是一位好搭档。科室里有不少女同事,需要换班,大家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,而他再忙再累,也会答应。”在好哥们陈杰的眼中,朱峥嵘总是有求必应,“他好像从来不知道拒绝别人。”
年前,朱峥嵘曾去上海求医,被诊断为大动脉炎并被要求住院。但他把住院通知书藏了起来,连妻子都没有告知,一声不吭挺到了一线。直到无法坚持,被送到启东市中医院后,躺在病床上的朱峥嵘还是放心不下他的“一亩三分地”。“现在只有三个人值班了,还有两个是女同志,不知他们能忙得过来吗?”面对来看望他的同事,他关心的依然是工作。
妻子陈丹是市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,主要负责流行病调查工作。自疫情发生以来,妻子也坚守在防疫一线,两个人已经20多天没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了。
他喜欢被村民们“打扰”
听到朱峥嵘去世的噩耗,曾经的患者施菊生特地从外地赶回来,送他最后一程。“一犯毛病,就会去找朱医生,他从来不会乱开药。”施菊生红着眼睛说。
施菊生患有慢性支气管炎、糖尿病、心脏病。用她自己的话说,“生病的地方比没生病的地方还要多”。
2019年3月份,经过朋友推荐,施菊生找到了朱峥嵘。此后,她成了朱峥嵘特别关照的对象。“23日,今天给药后,患者感觉轻松;24日,还有一些炎症,明天要调整治疗方案;27日,患者出院了”…… 在朱峥嵘为患者建立的就诊档案上,施菊生的情况一目了然。
施菊生出院当天,恳请道:“朱医生,能否再帮我开几天的药,巩固一下。”
“是药三分毒,又浪费钱,不能瞎开。”面对施菊生“走后门”,朱峥嵘断然拒绝了。
朱峥嵘对患者的关爱是炽热的,深藏于内心的。只要是他主管的病床,每名患者的情况他都了如指掌,哪个患者家庭经济困难,哪个患者是孤寡老人,哪个患者行动不便……不用翻笔记,他都在脑子里装着。
或许就是朱峥嵘的“一根筋”,使他获得了越来越多患者的信任。患者陈亚如在获知朱峥嵘去世的消息后,很是伤感,忍不住说起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。
陈亚如患有支气管炎,三天前刚出院。一到季节交替的时候,陈亚如就要犯病,经常咳得整晚睡不着觉。
18年开始,朱峥嵘成了她的主治医生。入院时,朱峥嵘关怀备至;出院后,朱峥嵘依然上心。“朱医生人特别实在,又非常热心。在家时我感觉不舒服,就会打电话问问朱医生,他有问必答。即使有时没接通,他也会抽时间回电过来。”陈亚如回忆说,有一次她入院,朱峥嵘在查病房的时候,护士说,楼下有一个80多岁的老大爷,因为腿脚不利索,不能爬楼,想请朱峥嵘到底楼去看一下。“我忙好就去。”几乎不用考虑,朱峥嵘满口答应。“这样的事情,我住院期间见过好几次。”
陈亚如说,出院当天,她准备送一面锦旗给朱峥嵘,“想着朱医生马上会回来,就琢磨着想当面给他。没想到,再也实现不了了!”
朱峥嵘毕业于镇江医学院临床医学专业,原本可以待在城里,可他却选择了去乡镇卫生院。有在大城市工作的同学向他伸来橄榄枝:“来我们单位吧,待遇比你现在好得多,还有晋升空间。”可是朱峥嵘说,他已经习惯了被村民们“打扰”,习惯了看那些纯朴又真挚的眼神。
两个再也无法兑现的承诺
朱峥嵘的微信名叫“朱猪”,“朱猪”是朋友圈里的“稀客”。“他朋友圈一年就更新两三次,因为太忙了。”妻子陈丹说,“而且发的都是医学方面的内容。”
不经常沾家,陈丹曾跟朱峥嵘开玩笑说,他是“陌生人”。就连陈丹的生日,都是在她一再暗示下他才恍然大悟。“我怎么也没有想到,他就这样离开了我们……”陈丹完全不能接受丈夫已经去世的事实。
平常就照不到面的两人,疫情期间更加难得相见。陈丹说,即使再忙,朱峥嵘还是会经常抽空和她微信聊上几句。“睡了吗?我今晚又要值班了。”“老婆,你要照顾好自己”……在陈丹的手机里,依然保存着朱峥嵘发给她的微信。“我会一直保留着。”陈丹泪流满面。
“这段时间,他的工作压力特别大。”陈丹说,经常只有晚上睡觉时夫妻俩才能聚在一起。而这短暂的相聚,朱峥嵘也往往心事重重,担心同事们口罩是否领到了,担心大伙的吃饭是否有保障了,担心值守人员是否到位了?睡觉时也是手机不离身,有好几次半夜醒来,朱峥嵘就掏出手机,看看工作群里有没有新信息,有没有漏接的电话……“他真是太累了。”陈丹泣不成声。
南阳镇安平村,朱峥嵘老家的场心上,挤满了花篮,一根根黑色的挽带在风中拂动,诉说着无尽的哀思。疫情期间,本该一切从简,但是不少亲朋好友不顾劝阻,纷纷前来送朱峥嵘最后一程。大家被劝离后,送上花篮寄托哀思。
“其实他挺顾家的,只是实在太忙了。”陈丹泣不成声地说,朱峥嵘一有时间就会回家,他烧得一手好菜,特别是糖醋鱼,连科室里的许多同事都尝过他的拿手菜。朱峥嵘曾称之为定期联络感情。
“去年,儿子考上大学,我们两个都向单位请了假,一起送儿子上学去,顺便旅游了。当时他就说,明年开学还要送儿子来。”瘦弱的陈丹强忍悲痛,“他常说,我们母子俩就是他的宝,他一辈子都要照顾好我们,可是他食言了。”
朱峥嵘无法兑现的承诺还包括与姐姐的约定。“我们兄妹俩的感情从小特别好。”姐姐朱峻岭哭成了泪人,悲痛得说不出话来,“年前,我们约定了春节里聚一聚,可是这样的家庭聚会再也没有了。”
几天前还忙碌在战“疫”一线的朱峥嵘永远离开了。这场抗击疫情的战争,也将永远记住他的名字!
来源:江苏文明网 责任编辑:王逸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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